【邦良】Beloved.
#德古拉伯爵×天堂福音#
#我吃刀吃到吐血我受不了了我自己码糖#
#私设ooc#
[Beloved.]
“大人……天堂福音大人?”
“啊……请讲。”张良低垂的眼睫微微颤了颤,收回飘忽的思绪,随即露出令人安心的浅笑。
教徒抿唇,犹豫着。
“贵族们拒绝了我们增兵的请求……他们……”年轻教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,咬牙开口。
“怀疑我们想夺权。”
张良手捧圣经,合眼垂头,纤长手指细细摩挲着封面,却迟迟没有打开。
他坐在圣殿大殿中央代表着核心权利的位置上。辉煌的金色内壁落满星光,随着夜晚爬行而来的黑暗,渐渐吞没了主教的身形。
教徒怔怔地看着那至高无上的人。
他的背影竟是这般单薄萧索。
千百年前,曾在圣殿之光领导下的教廷大败吸血鬼。这场大战中,教廷功不可没,且由于能在夜晚中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吸血鬼,于是许多人把教廷奉为信仰,恐惧的贵族也不得不将权力拱手让人。
千百年后,地面风平浪静,贵族们忘却了被吸血鬼支配的恐惧,逐渐削弱教廷的权力,最后变为仅有那红衣主教才掌握了部分实权。
即使如此,曾落魄的贵族依旧恐惧教廷的力量,担心教廷反咬一口,便继续想方设法的剥夺教廷权力。
在地底龟缩千百年的吸血鬼捕捉到这个机会,暗地里开始筹备战斗,以夺回富饶的地面。
拥有言灵之术的天堂福音早早察觉,带领教廷向贵族发起请兵之要,却被即刻否决。
手握大权,认为已经一世无忧的贵族们,早已不再信任教廷。
狭长的走廊两侧挂满了历届教廷之王的画像。
红衣主教细细看着,最终在尽头的一张油画前停下。
金发男人栩栩如生,张扬大笑高举圣剑,蓝眸刻着毫不掩饰的自信与骄傲。
不知看了多久,主教终是颤抖着,抚上画中人的脸。
『子房。』
他似是还能听到他的呼唤。
即使这人在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就已死去。
主教松了手,顷刻敛去眼中脆弱,转身大步离开。就算贵族放弃了教廷,他也必须守护自己的信仰。现在他是教廷的王,那他便要继续圣殿之光的路。
至死方休。
脚步声渐远。
画中人嘴角一颤,瞳孔霎然化为血红,缓缓转向主教离开的方向。
黑暗中潜伏的恶魔露出尖利獠牙,窥探光明的信仰。
-
三日后。
战争终是爆发。不听劝告的贵族们仍在把酒言欢,却被突然袭击的血族杀个措手不及。
死亡埋葬了荒凉,鲜红燃尽了城堡。
待张良率领众教徒赶到时,血族与贵族的战争已接近尾声。
鲜血深深刺痛主教的眼。越过混乱的战场,他一眼看见站在血族军队最后方高塔上的男人。
白发血族低垂着头,似是陷入了沉眠,宽大黑袍掩去身形,仅有那双手交握于前胸,细细看来——
竟是在做着祷告。
恶魔。张良狠狠咬牙,抬手挥开书页,暖光衬着鎏金的咒文倾泻而出,巨大法阵凝于足下。
你有什么资格行祷告之礼?
靠近袭击的吸血鬼瞬间泯灭,化为尘埃。更有甚者,似是被那白发轻抚下温润圣洁的面容吸引而主动靠近。自心底向上生长的温暖包裹了全部,吸血鬼们匍匐在地,卑微聆听着来自天堂的福音。
红衣翻飞,主教自地面而起,似踩着无形阶梯,一步步向前而行。
直至到了那白发血族面前。
镀金铁锁自书阵中喷涌而出,割破空气锋利如刀般发出巨大的轰鸣,金色符文伴着低哑的吟唱,白发男人的面容衬着遍地猩红竟是柔和似水。
即使他的动作毫不留情。
而在铁链击中的瞬间,塔上血族已不见踪影。
在哪?主教微怔。
“嗤。”一声低笑。白发飞扬间红瞳若隐若现,近在咫尺的血族朝他张开手,没有选择攻击,反而做出拥抱的姿态,似想拥他入怀。
主教眼中倏然被厌恶填满,铁锁自左右横贯两人中间,生生将血族逼退一步,随即飞速旋转环绕于其身边。
“啊呀呀……您是想杀死我吗,我的小神父?”伯爵微笑着,露出尖利的獠牙,和那张同圣殿之光一样的脸。
他看着主教倏然苍白的面容,勾起唇角,瞬间出现在主教身后,狠狠击上脖颈。
战场上,可容不得人走神。
伯爵笑着轻轻抱住晕倒的人,摘下他的帽子,颤抖着抚上蓬松柔软似奶油的白发,爱怜地亲吻他的侧脸。
终于抓住你了,我可爱的小神父。
为这一刻,他已等了千百年。
-
张良醒来的时候,伯爵就坐在房间的窗台边喝酒。
血族轻轻晃着酒杯,杯中红酒甘冽醇美,却不及他眸色的万分之一。月色透过斑驳砖墙,树影婆娑映于那人面上。晦暗不明。
主教怔怔看着,忽然心生悲悯。
“我的小神父,您还想看多久?”血族忽然开口。
伯爵眼神捉摸不定,透过树影看向远方,是教廷圣殿的方向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……”张良犹豫着,即使隐隐约约猜到了真相,却仍带着一丝侥幸。
“聪明果断如你,什么时候也会这般犹疑不决了?”伯爵笑起来,一如往昔般热情飒爽,只是如今眸中仅剩一片惨然。
“子房。”
『子房。』
主教瞬间崩溃。
张良颤抖着抓紧了被单,蜷缩在角落,头深深垂下去。没有了华丽的服饰,没有了所谓的身份,没有了生来的骄傲与冷静。
天堂福音仅是一张白纸。
而面前的这个人,在这张纸上写了半生的情话,却在末尾猝然而停。
他是曾经的圣殿之光,他是而今的德古拉伯爵。
他曾是他至高无上的信仰。
“我以为你死了。”伯爵轻晃着酒杯,慢悠悠开口。
“那场战争,教廷被血族打的七零八落,我找不到你,而贵族们说你死了……”伯爵起身,坐在床便,向后倒在人身侧。
“所以我找到了嬴政。”
“什么?”张良猛的愣住。
“可贵族们告诉我……”
“告诉你我让你暂蔽他处是吗?”伯爵挑起眼角看着红衣主教,撑起身子。
“实际上等我投靠嬴政后再告诉你我死了……一石二鸟。不是吗?这离间计可真是险恶。”伯爵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主教,不顾他的挣扎,将头深深埋入脖颈,听着血液淳淳流动的声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。
“哈……不过没关系,你又回到我身边了。”
你是我的宝藏。贵族们却为了削弱教廷的力量,除掉我,把我的宝藏藏了起来,告诉我我的宝藏丢失了。
在他们看来,比起死亡,圣殿之光的背叛才更能震动人心。
“请您自重。”主教睁着眼,一动不动。
“呵……”伯爵伸舌轻舔耳廓,感觉到人不受控制的轻颤而得意一笑。他的小神父可真是一点没变。
“贱情的家伙。即使是愤怒到想杀尽血族,你也是无法对这张脸出手的吧。”
张良怒极,瞪大了眼转头狠狠一口咬住人肩,感觉到口中甜腥味却只觉苦涩不堪,抬头正对上伯爵的眼。
男人一声不吭,眼中溢满温柔。
伯爵轻轻一声叹息,伸手替他将额发捋好,忽然认真开口。
“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了。”
张良怔怔地看着他,喉结微颤却是无言以对。
“那么您……想拒绝我吗?”伯爵声音渐渐放低,似如蚊鸣,可在张良听来是一字一顿直击心底。
他是他的敌人。
可他该死的怎么也说不出拒绝。
伯爵笑意渐深,忽然低头,慢慢靠近。
张良惊得闭上眼一动不动,等了半天却无一丝动静。
他悄悄眯眼偷看。
伯爵憋着笑挑挑眉,在他面前晃了晃圣经。
“别偷看了。给我念一段吧。”
“吸血鬼,会喜欢圣经?”张良尴尬,接过书随意翻了翻。
“况且变成血族,听圣经也是会下意识反感的吧……唔。”
食指轻按住主教的口,伯爵没有回答主教的提问,仅是拿回书,笑着指了指其中一段。
“念这一段。”
张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“念吧。”伯爵一手拿着酒杯,轻缀一口,紧紧抱住主教,埋进人肩窝蹭了蹭便安静下来。
张良抿唇,终是缓缓开口。
“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,我嘱咐你们,若是遇见我的良人,请告诉他……”
“我因思爱成病。”
伯爵看着主教的眼,与他一同,轻念出声。
张良指尖一颤。
这个人为了他,已经等了千百年。
为了他选择背离教廷。
为了他选择堕入黑暗。
又为了他选择再次归来。
“子房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为我念一辈子圣经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别拒绝。越是拒绝,我可就越想吃掉你。”
伯爵似是开着玩笑,语气却卑微得小心翼翼。
他不敢听他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张良忽然笑了。
伯爵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不怕我祸害你?”
“你祸害我就够了。”
张良垂眼低笑。月光透过孤窗映在微卷白发上,漾出轻轻浅浅的薄光。主教亲吻着伯爵的酒杯,眼角眉梢尽是温情。
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『I charge you, O daughters of Jerusalem, if ye find my beloved, that ye tell him, that I am sick of love.』
『But I finally found my beloved.』
『但最终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挚爱。』
『My beloved.』
『我的良人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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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弘的点文,改梗,给你小甜饼嘿嘿嘿? @弘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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